第12章 演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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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演技
傅純鈞額頭青筋一跳，臉色一暗，手上多用了一分力氣。
傅純鈞突然的狠戾行為讓尼奧尼吞咽的動作都不再順滑，他仰頭看著被自己的怪聲激怒的向導，又從自己口袋裏摸出了其他配件，交在了傅純鈞的手上。
尼奧尼眨了眨眼，對著傅純鈞哼了一聲，之後閉起眼睛，擺出一副你為刀俎我為魚肉、此時此刻任君宰割的表情，蹭了蹭傅純鈞的手背。
傅純鈞十分確定，在自己視線的餘光裏，邢文抒滿頭噴了發膠的腦毛都炸起來了。
“喜歡玩這一手是吧？”傅純鈞仗著與尼奧尼之間的精神鏈接，用眼神與精神力的深層溝通對著尼奧尼說了一句，音色低沈而冷肅，之後他不待尼奧尼回應，將尼奧尼向著邢文抒的方向推了幾分。
“！！？”可憐又無辜的邢文抒這下真的整個人都像河豚一樣炸起來了，“啪”地一聲將後背死死貼到了電梯的鋁合金墻板上。
“邢秘書，如你所見，尼奧尼先生就是我被迫遵守特殊人種條約而帶回家來的一個哨兵，還是身患重病、必須隨時跟我走在一起的那種，我不是自願，你對他也不用太客氣。”傅純鈞笑了笑，低下頭去，眼神倒是平白溫存了幾分，動了動另外一只手，緩緩從尼奧尼的耳垂下方滑到下巴尖，又輕輕在尼奧尼的臉上碰了兩下，“乖，要聽話。”
傅純鈞用的力氣有些大了，尼奧尼的頭被迫揚起來，蟄伏與傅純鈞指縫間的發絲拉扯著尼奧尼的後腦，明明是換一個人絕對已經被他撕碎了的動作，落在傅純鈞的身上，卻好像將尼奧尼全身的血液都點燃至沸騰起來。
這種激動和亢奮與在戰場上殺戮的感覺不同，與被帶到特種人繁育中心進行基因存儲的感覺也不同。尼奧尼能聽到自己心臟的跳動聲，能感受到脈搏在皮膚下的鼓動，他忍不住舔了一下自己的嘴唇，盡力順著傅純鈞施力的方向仰起頭來。
尼奧尼清楚地感受到自己正在變得不對勁，不僅僅是基因裏對於那個獨屬於自己的向導的討好與趨近，而是意識層面裏的、五臟六腑裏的親近，不知從何而來，只知道貌似從見到傅純鈞的第一面、與傅純鈞對上第一個眼神的時候，就已然被引燃。
好似他作為一個暴君，在累累白骨鑄造的王座上百無聊賴地高貴了太久，心臟隨著日漸增多的殺戮變得麻木而空虛，還以為一生都要這樣度日，卻忽然突兀地出現了一個傅純鈞，粗暴地將他拽落神壇，喚醒他的本能、讓他心甘情願的臣服，並且將一切疼痛都視作來之不易的甜味。
電梯艙內響起了“叮”的一聲，自覺被當做老板與新助理的普雷的一環的秘書邢文抒，入職五年來第一次沒有遵守職業道德跟在自家BOSS身後，而是第一個沖出了門。
傅純鈞知道邢文抒嚇得不輕，但他心裏正還帶著幾分隱約的感覺，又很清楚事到如今怎麽解釋都洗不白了，幹脆閉著嘴施施然走出了電梯。
身為生來就該輔助哨兵、配合哨兵的向導，傅純鈞知道自己這裏那裏、哪裏哪裏都不對勁。
先不說那些讓哨兵稍一碰到就會痛得哇哇大叫的向導素，傅純鈞一直以來嘴上雖然不說，但心裏卻總是想要試圖去完全由著自己的心意去操縱一個哨兵。
不過後來因為他的能力，在別無選擇的形勢下被迫造成了無法挽回的後果，傅純鈞開始懷疑動搖，並且將一切念頭、甚至自己的精神力、自己特種人的身份都一並壓制了。
結果這種白開水一樣的日子寡淡得正好的時候，偏偏尼奧尼這個瘋子從天而降，演著戲討巧配合也就罷了，演技還一等一的好。
降服一個黑暗哨兵，讓他對著自己低頭，對於傅純鈞來說，就算明知道對方在裝乖，也已經是足以讓心臟炸裂的激動感覺了。
傅純鈞走出電梯，將控制器拆了下來，又轉頭隨意地丟還給了剛站起來還在拍膝蓋上的塵土的尼奧尼，只叫了邢文抒一個人進自己的辦公室。
暗爽歸暗爽，工作的事還是要辦。傅純鈞有些頭疼地嘆了一口氣。
“雖然咱們公司是允許特殊人種入職就任正常崗位的，但是特種人也有額外的審查條件，讓人事經理再仔細看看，另外萊八角和投訴事件之間有可能存在聯系也是尼奧尼查出來的，這件事情可以交給他去做。”傅純鈞坐到自己的辦公桌後，說了一長串的話，邢文抒的神志才恢覆過來一些。
剛一上班就遭遇晴天霹靂的秘書覺得自己這輩子都沒這麽累過，心裏一時腹誹怎麽這個看似正直可靠的老板也將自己的私人生活搬進了公司裏、還是那種入不得眼的，一時又反駁自己，覺得自己從來沒有見過哨兵與向導之間的互動，難道剛剛那樣真的是特種人這個群體的正常相處模式？那以後自己就要天天看到這些了？
“好的，傅總，那麽稍後我會為尼奧尼助理在您的辦公室安排位置，並將一部分工作移交給他處理。”
“嗯，去吧。”
傅純鈞擺了擺手，示意邢文抒出去，待邢文抒離開之後，捏著手裏的控制器點了點桌面。
這是東西還是麟鴻制藥研發出來的“醫療器材”，專門使用在無法自控的哨兵身上，十公裏之內都可以遠程控制，原因無他，只是由於暴走的哨兵跑得真的很快、很難追。
傅純鈞隨手擺弄了一會兒控制器，將小小的圓弧形物件裝回自己的口袋裏，開始處理邢文抒剛剛交付過來的文件。
十點鐘有要出去參加的會議，九點前後便需要出門，時間不等人，金錢長腿跑，傅純鈞必須爭分奪秒。
不過關於人生，無論是普通人的人生還是特種人的人生，都逃不過一個“天有不測風雲”。
傅純鈞不太理解，自己只是出去參與了一個必須要出席的重量級會議，露了臉發了言接受了采訪被留下來吃了個飯，怎麽再回到辦公室的時候，自己的總經理辦公桌對面就多出來了一個小辦公桌一把辦公椅，和一……一個黑暗哨兵。
“我的意思是讓邢秘書在外間給你安排位置，坐在他的對面，看來他完全理解錯了。”傅純鈞站在自己辦公室的正中，看著將硬邦邦的辦公桌當成床板、施施然躺在上面的尼奧尼。
黑暗哨兵長手長腳長身體，只有後背被窄窄的辦公桌托著，腦袋倒著垂了下來，頭發松軟地飄落搖晃，兩條長腿踩在椅子的扶手上，聽著傅純鈞的話，還美滋滋地翹起了二郎腿，來回抖動著腳尖。
“以我們的關系，我肯定是要在傅總的辦公室裏面的嘛~honey，你一個上午都不在，你都不知道我有多麽恐懼、多麽無助、多麽擔驚受怕、多麽戰戰兢兢，要是我突然暴走了，你又不在我的身邊，我真的不知道會發生什麽事情，嚶……”
“……”
“怎麽了，為什麽不回答我！為什麽不說話！你怎麽出門一趟就不愛我了、對我不親近了？你是不是外面有別的哨兵了！”
“……”傅純鈞很想說一句我什麽時候愛過你，但這話真的說出來，是會讓他懷疑自己被尼奧尼也影響成了一個神經病的程度，他捏了捏自己的眉心，不再搭理尼奧尼在辦公桌上變異喪屍一樣陰暗扭曲地爬行，轉身走回自己的位置，隨手翻了翻已經堆積起來了的文件。
尼奧尼一個人哪咤鬧海一樣折騰了一陣，見傅純鈞鳥都不鳥他一眼，撇了撇嘴，拿起桌子上被自己的屁股坐得滿是褶皺的一疊紙，朝著傅純鈞走了過去。
“萊八角事件的調查結果，喏，和平臺管理人沒有關系，甚至和平臺公司都沒有關系，是那邊的政府方突然強制關閉的，而投訴麟鴻公司的那批人源自一個恐怖組織，可以說是他們旗下的分支。”
聽得尼奧尼說起了正事，傅純鈞擡起了眼睛，接過尼奧尼遞來的資料，一目十行地看了兩頁：“既然一方是政府，另一方是恐怖組織，兩方立場對立，就是說沒有任何實際聯系？”
“並非如此，這個恐怖組織處在薩莫塔獨立國與霍納高合眾國的邊界地帶，這兩個國家的關系可出了名的不好。”
“你的意思是，這個什麽……阿達裏組織，目前在被霍納高針對，所以效命於薩莫塔了嗎？”傅純鈞沈吟片刻，皺起了眉，“你之前被註射藥劑，不也是在霍納高？”
“是啊，傅總真的好關心我，這都記得，我原諒你出去找別的哨兵了~你一定只是走路的時候遇到了流浪漢，隨手摸了兩把而已對吧~？”尼奧尼笑瞇瞇地繞過傅純鈞的辦公桌，摟住了傅純鈞的脖子，不由分說便往傅純鈞的懷裏坐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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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純鈞額頭青筋一跳，臉色一暗，手上多用了一分力氣。
傅純鈞突然的狠戾行為讓尼奧尼吞咽的動作都不再順滑，他仰頭看著被自己的怪聲激怒的向導，又從自己口袋裏摸出了其他配件，交在了傅純鈞的手上。
尼奧尼眨了眨眼，對著傅純鈞哼了一聲，之後閉起眼睛，擺出一副你為刀俎我為魚肉、此時此刻任君宰割的表情，蹭了蹭傅純鈞的手背。
傅純鈞十分確定，在自己視線的餘光裏，邢文抒滿頭噴了發膠的腦毛都炸起來了。
“喜歡玩這一手是吧？”傅純鈞仗著與尼奧尼之間的精神鏈接，用眼神與精神力的深層溝通對著尼奧尼說了一句，音色低沈而冷肅，之後他不待尼奧尼回應，將尼奧尼向著邢文抒的方向推了幾分。
“！！？”可憐又無辜的邢文抒這下真的整個人都像河豚一樣炸起來了，“啪”地一聲將後背死死貼到了電梯的鋁合金墻板上。
“邢秘書，如你所見，尼奧尼先生就是我被迫遵守特殊人種條約而帶回家來的一個哨兵，還是身患重病、必須隨時跟我走在一起的那種，我不是自願，你對他也不用太客氣。”傅純鈞笑了笑，低下頭去，眼神倒是平白溫存了幾分，動了動另外一只手，緩緩從尼奧尼的耳垂下方滑到下巴尖，又輕輕在尼奧尼的臉上碰了兩下，“乖，要聽話。”
傅純鈞用的力氣有些大了，尼奧尼的頭被迫揚起來，蟄伏與傅純鈞指縫間的發絲拉扯著尼奧尼的後腦，明明是換一個人絕對已經被他撕碎了的動作，落在傅純鈞的身上，卻好像將尼奧尼全身的血液都點燃至沸騰起來。
這種激動和亢奮與在戰場上殺戮的感覺不同，與被帶到特種人繁育中心進行基因存儲的感覺也不同。尼奧尼能聽到自己心臟的跳動聲，能感受到脈搏在皮膚下的鼓動，他忍不住舔了一下自己的嘴唇，盡力順著傅純鈞施力的方向仰起頭來。
尼奧尼清楚地感受到自己正在變得不對勁，不僅僅是基因裏對於那個獨屬於自己的向導的討好與趨近，而是意識層面裏的、五臟六腑裏的親近，不知從何而來，只知道貌似從見到傅純鈞的第一面、與傅純鈞對上第一個眼神的時候，就已然被引燃。
好似他作為一個暴君，在累累白骨鑄造的王座上百無聊賴地高貴了太久，心臟隨著日漸增多的殺戮變得麻木而空虛，還以為一生都要這樣度日，卻忽然突兀地出現了一個傅純鈞，粗暴地將他拽落神壇，喚醒他的本能、讓他心甘情願的臣服，並且將一切疼痛都視作來之不易的甜味。
電梯艙內響起了“叮”的一聲，自覺被當做老板與新助理的普雷的一環的秘書邢文抒，入職五年來第一次沒有遵守職業道德跟在自家BOSS身後，而是第一個沖出了門。
傅純鈞知道邢文抒嚇得不輕，但他心裏正還帶著幾分隱約的感覺，又很清楚事到如今怎麽解釋都洗不白了，幹脆閉著嘴施施然走出了電梯。
身為生來就該輔助哨兵、配合哨兵的向導，傅純鈞知道自己這裏那裏、哪裏哪裏都不對勁。
先不說那些讓哨兵稍一碰到就會痛得哇哇大叫的向導素，傅純鈞一直以來嘴上雖然不說，但心裏卻總是想要試圖去完全由著自己的心意去操縱一個哨兵。
不過後來因為他的能力，在別無選擇的形勢下被迫造成了無法挽回的後果，傅純鈞開始懷疑動搖，並且將一切念頭、甚至自己的精神力、自己特種人的身份都一並壓制了。
結果這種白開水一樣的日子寡淡得正好的時候，偏偏尼奧尼這個瘋子從天而降，演著戲討巧配合也就罷了，演技還一等一的好。
降服一個黑暗哨兵，讓他對著自己低頭，對於傅純鈞來說，就算明知道對方在裝乖，也已經是足以讓心臟炸裂的激動感覺了。
傅純鈞走出電梯，將控制器拆了下來，又轉頭隨意地丟還給了剛站起來還在拍膝蓋上的塵土的尼奧尼，只叫了邢文抒一個人進自己的辦公室。
暗爽歸暗爽，工作的事還是要辦。傅純鈞有些頭疼地嘆了一口氣。
“雖然咱們公司是允許特殊人種入職就任正常崗位的，但是特種人也有額外的審查條件，讓人事經理再仔細看看，另外萊八角和投訴事件之間有可能存在聯系也是尼奧尼查出來的，這件事情可以交給他去做。”傅純鈞坐到自己的辦公桌後，說了一長串的話，邢文抒的神志才恢覆過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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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傅總，那麽稍後我會為尼奧尼助理在您的辦公室安排位置，並將一部分工作移交給他處理。”
“嗯，去吧。”
傅純鈞擺了擺手，示意邢文抒出去，待邢文抒離開之後，捏著手裏的控制器點了點桌面。
這是東西還是麟鴻制藥研發出來的“醫療器材”，專門使用在無法自控的哨兵身上，十公裏之內都可以遠程控制，原因無他，只是由於暴走的哨兵跑得真的很快、很難追。
傅純鈞隨手擺弄了一會兒控制器，將小小的圓弧形物件裝回自己的口袋裏，開始處理邢文抒剛剛交付過來的文件。
十點鐘有要出去參加的會議，九點前後便需要出門，時間不等人，金錢長腿跑，傅純鈞必須爭分奪秒。
不過關於人生，無論是普通人的人生還是特種人的人生，都逃不過一個“天有不測風雲”。
傅純鈞不太理解，自己只是出去參與了一個必須要出席的重量級會議，露了臉發了言接受了采訪被留下來吃了個飯，怎麽再回到辦公室的時候，自己的總經理辦公桌對面就多出來了一個小辦公桌一把辦公椅，和一……一個黑暗哨兵。
“我的意思是讓邢秘書在外間給你安排位置，坐在他的對面，看來他完全理解錯了。”傅純鈞站在自己辦公室的正中，看著將硬邦邦的辦公桌當成床板、施施然躺在上面的尼奧尼。
黑暗哨兵長手長腳長身體，只有後背被窄窄的辦公桌托著，腦袋倒著垂了下來，頭發松軟地飄落搖晃，兩條長腿踩在椅子的扶手上，聽著傅純鈞的話，還美滋滋地翹起了二郎腿，來回抖動著腳尖。
“以我們的關系，我肯定是要在傅總的辦公室裏面的嘛~honey，你一個上午都不在，你都不知道我有多麽恐懼、多麽無助、多麽擔驚受怕、多麽戰戰兢兢，要是我突然暴走了，你又不在我的身邊，我真的不知道會發生什麽事情，嚶……”
“……”
“怎麽了，為什麽不回答我！為什麽不說話！你怎麽出門一趟就不愛我了、對我不親近了？你是不是外面有別的哨兵了！”
“……”傅純鈞很想說一句我什麽時候愛過你，但這話真的說出來，是會讓他懷疑自己被尼奧尼也影響成了一個神經病的程度，他捏了捏自己的眉心，不再搭理尼奧尼在辦公桌上變異喪屍一樣陰暗扭曲地爬行，轉身走回自己的位置，隨手翻了翻已經堆積起來了的文件。
尼奧尼一個人哪咤鬧海一樣折騰了一陣，見傅純鈞鳥都不鳥他一眼，撇了撇嘴，拿起桌子上被自己的屁股坐得滿是褶皺的一疊紙，朝著傅純鈞走了過去。
“萊八角事件的調查結果，喏，和平臺管理人沒有關系，甚至和平臺公司都沒有關系，是那邊的政府方突然強制關閉的，而投訴麟鴻公司的那批人源自一個恐怖組織，可以說是他們旗下的分支。”
聽得尼奧尼說起了正事，傅純鈞擡起了眼睛，接過尼奧尼遞來的資料，一目十行地看了兩頁：“既然一方是政府，另一方是恐怖組織，兩方立場對立，就是說沒有任何實際聯系？”
“並非如此，這個恐怖組織處在薩莫塔獨立國與霍納高合眾國的邊界地帶，這兩個國家的關系可出了名的不好。”
“你的意思是，這個什麽……阿達裏組織，目前在被霍納高針對，所以效命於薩莫塔了嗎？”傅純鈞沈吟片刻，皺起了眉，“你之前被註射藥劑，不也是在霍納高？”
“是啊，傅總真的好關心我，這都記得，我原諒你出去找別的哨兵了~你一定只是走路的時候遇到了流浪漢，隨手摸了兩把而已對吧~？”尼奧尼笑瞇瞇地繞過傅純鈞的辦公桌，摟住了傅純鈞的脖子，不由分說便往傅純鈞的懷裏坐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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